顾岫泽叹息道:“卑职只怕江沖为了功绩,牵连无辜,制造冤狱,那些不法官吏固然该死,可若是牵连到无辜者人头落地,罪孽未免也太深重了。”
陆沉淡然道:“从陛下决定澄清官场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会是人头滚滚,流血飘橹,至于是罪有应得,还是清白无辜,就不是你我该操心、所能左右的了。”
黄安附和道:“院长说的极是,欲成大事,又岂能妇人之仁,斩草除根,永绝后患,唯有犁庭扫穴,予以雷霆,有些官吏也确实不像话,就算夷灭九族,亦不足惜!”
道不同不相为谋,黄安就是彻头彻尾的媚上小人,顾岫泽懒得与他口舌相争。
见黄安情绪激动,说的铿锵有力,大义凛然,陆沉似笑非笑道:“别人被抓我倒是不怕,也懒得管,只怕咱们自家院里的人,届时被查到把柄,倘若被抓了去,丢了院里的脸面不说,却是要本官管还是不管。”
黄安一楞,见陆沉看着自己,神色耐人寻味,没来由心里一慌,汗水直流,拱手道:“卑职等两袖清风,持身自正,怎敢败了督监院的脸面,又怎敢给院长您添麻烦。”